冷丽娇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唤,却是不管怎么努力,都无法挣脱那种束缚。
阿芳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,就将人一个打横抱了起来。
快速退入了身后不远处,还没有被头顶的眼睛吸走的病房。
她们刚刚进入病房,医院里的灯就恢复了正常。
只是之前被眼睛吞掉的医院楼体部分,却仍然是残缺的,冷风跟有人在哭嚎一样,扎的人耳膜疼。
“咚咚咚。”
“您好,查房。”
阿芳这边还没有将怀里的冷丽娇放在病床上。
病房的门就被人十分有礼貌的敲响。
阿芳单手抱着冷丽娇,空出的手在靠着墙的病床上扫了一下。
床上一个灰色的影子,被她吓得瑟瑟发抖,从病床上飘了起来。
阿芳只是冷冷的看了那个灰色影子一眼。
而后嫌弃的将病床上叠成豆腐块的被子抖开,扑在了病床上。
才将怀里抱着的冷丽娇放了下来。
她几步就走到了病房的门口,跟门外敲门的人隔着薄薄的门板。
她身上的衣服,正在发生变化。
如果有人此刻在这里,就会看到阿芳身上的衣服,和门外敲门的那个人衣服变得一般不二。
只是门外人穿的白色的西装套着医生白大褂。
而病房内的阿芳是黑色的西装,外面穿着医生的白大褂。
两个人都是那种斯文禁欲系的人。
同样身上也都充满了危险的气息。
“她是我的。”
门外的人推开了病房的门。
或者该说是门外的人,病房内的阿芳,两个人同步了动作。
一个想要打开病房的门,一个想要推开病房的门。
于是病房的门,成了两个人的博弈。
两个人隔着门板开始较劲。
“你如果不松开手,若是这个门坏了。”
“她可就是大家的猎物了。”
门外人有恃无恐,那张能够惊艳所有人的脸上,满满的志在必得。
“你不过是个冒牌货。”
阿芳危险的推了推,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。
“这次进来20个人。现在还剩下13个。”
门外的人摘掉了自己手上的白色手套,解开了自己西装扣子。
阿芳只是眯了眯眼睛,回头看向病床上似乎陷入了梦魇的冷丽娇。
这个医院的确是很奇怪,明明是个闹鬼的医院。
却到处充满了无法解释,不改存在的灵异。
“走不出这里的人,就会真正的留下来。”
“留下来,用各种形态,合理的留下来。”
门外人阴翳的继续。
阿芳如何听不出来外面这个人说的是实话,同时也是在警告威胁。
但是让她交出冷丽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冷丽娇是她的。
别人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。
楼下恰到好处传来惊恐的尖叫和哀嚎。
空气中淡淡的尸体腐臭和浓重的血腥味,无一不是在提醒阿芳。
外面那个人为了得到想要的,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。
“你大概忘了在这里,你也是有限制的。”
“何况你忘了自己扮演的再像,也不过是假的。”
“她会被你迷惑一时。”
阿芳强硬的一脚将门踹上,不给对方进来的机会。
虽然这里是一方小世界,但是怎么说也是魇世界自己演变的。
之前她还想让对方进来,两个人可以聊聊。
她对自己的黑暗面,和藏在内心深处的欲,还是挺感兴趣的。
可现在她却是一点这种心思都没有了。
自己怎么可能有这么变态的一面。
真当她是个瞎子么?
刚刚她可是在对方的指尖,看到了尸体的油脂。
这家伙刚刚在找过来之前,分明是在摆弄尸体。
这会跑过来,不可能就是简单的想要跟自己抢人。
“收收你那恶心的心思。”
“电梯里你就想骗毕方跟你走。”
“之前让你骗走的人,都被你做成了尸体标本吧?”
阿芳此刻脸色难看的跟要时刻伺机而动,生撕了人一样。
“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那年大战,您不是亲手做了不少可爱的人偶。”
外面的白色西装回味的伸出舌头,舔了舔嘴角,眼中是疯狂,还有藏不住黑暗与迷恋。
“醒醒,那是战斗傀儡。”
阿芳捏了捏眉心,自己堕为邪神之后,果然还是出现了麻烦。
只是没想到自己一直压抑的心魔,竟然还滋生魇。
有些麻烦啊。
自己只是一部分意识。
两个正说话的,医院走廊里又出现了一批身上穿着蓝色清洁服的清洁工。
只是这次的清洁工是统一姿势,蹲在地上,手里拿着刷子和水盆,一个接一个的用手里的刷在认真的刷着地面和地脚线上的血迹。
“衮。”
门外的白西装看着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,仿若没有自我意识,只是个被人设定好了程序的空壳傀儡清洁工。
一脚就将出现之后,就拿着手里的刷子和水盆,一下一下的刷着门上迸溅血迹的清洁工,踹的飞了起来。
清洁工在空中虚虚实实的几次,最后消失了。